法律故事之法庭决胜背后的真相（四） ——原告因何通过调解免除了被告近百万元利息？

法律故事之法庭决胜背后的真相（四）

 ——原告因何通过调解免除了被告近百万元利息？

        原告赵某2023年4月到江苏省宝应县人民法院起诉被告文某索要2020年4月份借给文某的110万元及利息，持有文某给赵某出具的借条、转账记录，借条上明确写明了月息为2分。文某因业务繁忙不便出差，也不愿面对原告方，故特别授权委托我代理应诉。

        这样的案件本没有什么法律争议，我也就是替文某跑跑腿——他节省了时间，我多了一个案件，因此收费也不高，文某因故还欠了2000元律师代理费。然而接受委托沟通案情过程中，我获悉与本案相关的借款还有两笔——2020年4月份文某分别借了50万元和100万元，月息也是2份，不同的是出借人是赵某的婆婆许某，相同的是该三笔借款均是赵某的公公成某经办，也就是均是成某通过银行转账支付给了文某。但是被告文某在起诉之前已经通过银行转账至成某账户归还了200余万元。因此原告赵某（包括赵某的公公成某）、被告文某均认为50万元和100万元的那两笔借款本息已经还清，故而文某应该归还剩下的这一笔110万的借款本息，因月息2分超过了法定最高利息标准，因此赵某在诉状中仅仅要求文某承担银行间拆借市场报价利率的4倍利息，也就是大约月息1.4分。从事实看，赵某的诉讼请求并不过分，甚至完全合法合理。

       但是我从法律角度发现了对被告文某有利的情形——本案三笔借款的出借人名为赵某及婆婆许某，实际均为赵某的公公成某；更主要的是之前根据月息2分的约定归还的利息，超出法律限制的最高利息标准部分能否抵顶本金？如果能，则显然赵某本次起诉能够获得法庭支持的金额将会大大降低。我仔细询问了文某，文某称双方之间并未结算——成某索要，文某有钱了就支付一部分，故此前后共计支付了200余万元。于是我觉得我的代理思路是正确的、并且是对文某非常有利的。我按照我的思路整理了答辩状，明确指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2020第二次修正）》（法释〔2020〕17号）第二十五条第一款规定：“出借人请求借款人按照合同约定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但是双方约定的利率超过合同成立时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四倍的除外。”因此超过按照法定最高利率标准计算的利息应当冲抵本金，尤其是向法庭提交了一份计算明细单，充分、明确说明文某实际欠成某本息计算至开庭之日仅剩——本金502939.75元及利息6202.92元。答辩意见整理完毕并将文某的还款记录调取、又整理了证据清单后，我按时参加了庭审，向法庭阐明了我的代理观点。庭审后又整理了详尽的代理词邮寄给了法官，并根据庭审查明的事实将本息重新进行了计算——欠本金846296.91元、利息为172221.42元（本息合计1018518.33元）。法官为了查明事实、消除双方之间的疑问、争议，又组织了二次开庭。我根据庭审情况，直觉认为法官应该会采信我的代理意见。

       但是二次开庭后又出现了一个节外生枝的事实——原告方成某与被告文某对账时，发现文某于2021年10月份归还给成某的30万元因银行将成某的账号输错了一位数，导致该30万元被退回，但是原被告双方当时均未发现，直到二次庭审后对账时才发现。我劝说被告文某应当实事求是地予以承认。但是向法庭提交书面意见指出该30万元不应计算利息。文某接受我的建议，同意在庭审后重新计算的本息合计1018518.33元基础上再加上该30万元进行调解。

      后经成某与文某多次协商，双方达成了文某二个月内支付赵某140万元、双方之间的纠纷就此终结的调解协议。法庭于昨天6月30日根据调解协议签发了民事调解书。本案就此终结。原被告双方对此结果均十分满意，法庭也免去了制作、书写判决书的麻烦，完全达到了定纷止争、案结事了的社会效果。本案通过我的代理工作为被告文某免除了近百万元利息，尤其是原被告双方握手言和，被告文某对该结果十分满意。

       本案的成功得益于无论我还是文某均能够本着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处理本案，不存在架词挑讼、得理不饶人情形，尤其是向法庭提交的书面代理意见及本息计算清单让法庭能够听信并采信我的代理意见。本案的主审法官我只知道姓，连名字都不知道，完全是通过法律沟通达到了最终的结果。因为调解结案，主审法官也感谢我，可谓名利双收！
    

       附：本案中本代理人书写的部分法律文书
    

民 事 答 辩 状

      答辩人：文某某……。系本案被告。

      就原告赵某某起诉答辩人及辛某某、贾某某民间借贷纠纷一案，答辩人根据本案事实及相关法律规定提出以下答辩意见：

      一、原告赵某某诉称的借款事项基本属实，但是隐瞒了以下几点与本案有关键联系的事实：

     1、赵某某仅仅是名义出借人，真正的出借人系赵某某公公成某某，协商借款的过程均是答辩人与成某某沟通、商量，只是在答辩人出具借条的时候成某某让写成借赵某某的钱。答辩人根本不认识赵某某，也从没有见过赵某某。尤其是借款也是成某某通过银行转账转给答辩人。

     2、更主要的是，答辩人与成某某之间的借款，不仅仅系赵某某诉称的这一笔，还有2020年4月10日出借人写成许某某（成某某妻子）的100万元，2020年4月15日出借人写成许某某的55万元，再加上赵某某本案起诉的2020年4月3日的110万元，答辩人共计向成某某借款265万元，均是在2020年4月份，借条上写的利息均为月息2分。之所以答辩人同意按成某某的要求分别出具借条并且将名义借款人写成赵某某和许某某，是因为成某某担心被认定为职业借贷人，对此答辩人也能理解。

      3、但是答辩人从2020年11月17日开始，根据成某某的索要累计分6笔向成某某归还了260万元，分别为：（1）2020年11月17日通过答辩人农行账户转成某某农信账户1273卡30万元，（2）2021年1月9日通过答辩人会计孟芳建行6639转成某某农信1273卡30万元，（3）2021年2月9日通过答辩人农信账户转成某某农信账户1273卡60万元，（4）2021年4月19日通过答辩人建行8858卡转成某某1273卡30万元，（5）2021年4月20日通过答辩人建行8858转成某某1273卡100万元，（6）2022年1月19日通过答辩人会计李某某建行4066卡转成某某农信社1273卡10万元。也因系银行转账，双方也未结算，因此答辩人未向成某某索要还款凭证。

       二、本案3笔借款约定的月息2分利息超过了法律规定的最高标准，不应获得支持，所有借款及归还款项情况应当依法核算后确定答辩人的归还金额。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2020第二次修正）》（法释〔2020〕17号）第二十五条第一款规定：“出借人请求借款人按照合同约定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但是双方约定的利率超过合同成立时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四倍的除外。”而本案所有借款约定的利息均为月息2分，超过了以上规定的标准。答辩人通过专业会计对以上归还的金额按照法定最高利率标准进行了计算并与借款本金冲抵后（计算明细一并提交法庭），承认还欠成某某本金502939.75元及利息6202.92元（利息计算至开庭之日2023年5月5日）。答辩人现今提出本主张有违诚信原则，更对不起成某某对答辩人曾经的帮助。但是答辩人现今经济困难，只能依法提出本答辩主张。因此答辩人也同意调解，在此基础上适当增加偿还金额。也恳请成某某及与原告赵某某体谅到答辩人的难处高抬贵手。

        以上答辩意见恳请法庭采信，以维护答辩人合法权益并使本案矛盾化解、定纷止争、案结事了！

        此致

江苏省宝应县人民法院

                                                                                        答辩人：文某某

                                                                                   二0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 

答辩状附件：文某某应归还款项计算明细

借款时间及金额：

2020年4月10日   100万元

2020年4月15日    55万元

2020年4月3日     110万元

归还时间及金额：

（1）2020年11月17日   30万元

（2）2021年1月9日     30万元

（3）2021年2月9日     60万元

（4）2021年4月19日    30万元

（5）2021年4月20日    100万元

（6）2022年1月19日   10万元

根据法律规定先息后本的原则：

（1）截止2020年11月17日的本金为265万元，应归还的利息为：本金100万元×（银行间同业拆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年息3.85%×4倍）×7个月零7天＋本金55万元×（银行间同业拆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年息3.85%×4倍）×7个月零2天＋本金110万元×（银行间同业拆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年息3.85%×4倍）×7个月零14天＝93683.33＋50114.17＋105875＝249672.5元。因2020年11月17日归还了3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265万元-（30万元-249672.5元）＝2599672.5元

（2）截止2021年1月9日，应归还的利息为2599672.5元×（3.85%×4倍）×1个月零24天＝56716.19元。因2021年1月9日归还了 3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2599672.5元-（30万元-56716.19元）＝2356388.69元

（3）截止2021年2月9日，应归还的利息为2356388.69元×（3.85%×4倍）×1个月＝30240.32元。因2021年2月9日归还了6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2356388.69元-（60万元-30240.32元）＝1786629.01元

（4）截止2021年4月20日，应归还的利息为1786629.01元×（3.85%×4倍）×2个月零11天＝53881.75元。因2021年4月19日及4月20日两天归还了13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1786629.01元-（130万元-53881.75元）=540510.76元

（5）截止2022年1月19日，应归还的利息为540510.76元×（3.85%×4倍）×9个月＝62428.99元，因2022年1月19日归还了1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540510.76元-（10万元-62428.99元）=502939.75元

（6）截止2023年5月5日开庭之日，文某某尚欠本金502939.75元，利息为502939.75元×（3.7%×4倍）×16.5个月＝6202.92元。

综上，答辩人文某某仅欠本金502939.75元、利息截止开庭之日为6202.92元。

赵某某起诉文某某民间借贷案

被告文某某代理律师提交的代理词

宝应县人民法院合议庭：

     我接受本案被告文某某的委托，并根据河南天保律师事务所的指派，作为文某某的代理人参与本案的诉讼活动。现根据庭审质证情况整理提交以下代理意见，以维护被告文某某的合法权益并促使案件定纷止争：

     一、关于与2020年10月29日有关的30万元借款的相关事实

      对此文某某承认2020年10月29日确实还借了成某某30万元。但是文某某在5月5日第一次开庭前、本代理人整理答辩状时，已经给本代理人陈述过除答辩状提到的归还款项外，另外归还给成某某的款项还有一个30万元，就是归还的该笔借款30万元。因文某某也找不到还款的转账记录，因此文某某经本代理人劝说，同意在答辩状中不提及该事实。5月5日开庭回来后，本代理人要求文某某继续查找，但是至今也未找到，并且联系成某某后，成某某也断然否认该事实。鉴于此，本代理人说服了文某某承认该30万元的借款事实（对该30万元计入借款总额），至于归还款项情况仍以5月5日开庭的答辩状为准。当然今后文某某如果在答辩状陈述的还款事实之外另行找到了该30万元的归还转账记录，则成某某构成了不当得利，应当连本带息予以退还给文某某。

       二、从5月5日庭审中双方提交的证据相互结合证明的事实看，文某某答辩状中提到的三笔借款的出借人确实均是成某某（当然2020年10月29日的也系成某某）。

      首先，文某某提交了借款时的转账记录，可以充分证明均是成某某转款，对此原告方及作为原告方证人的成某某均无法反驳。成某某虽然出庭作证时称款项来源于赵某某，但是没有提供任何证据。尤其是成某某与赵某某、许某某系一家人，具有至亲的亲属关系，即便他们之间存在银行转账，除非转账记录当时明确注明系向文某某借款，否则根本不能证明该转账系用于向文某某借款，或者说就是赵某某向文某某借款。最主要的是，对于文某某的6笔（次）归还款项的转账记录，原告方及成某某均予以认可，但是款项均是转帐给了成某某，而非许某某或赵某某（成某某当庭承认2022年1月19日通过文某某会计李某某建行4066卡转到成某某农信社1273卡的10万元系归还所谓的赵某某借款的利息），然而如果出借人系许某某或赵某某，怎么可能所有归还的款项均转帐给成某某？因此非常明显，所有借款的实际出借人均是成某某，根本不是赵某某或许某某。

       三、成某某称2020年4月10日以许某某名义出借的100万元及2020年4月15日以许某某名义出借的55万元双方已经结算、还清不能成立，被告文某某称双方尚未结算本代理人认为该事实应当予以认定。

       双方主张的区别在于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2020第二次修正）第二十五条第一款明确规定，“出借人请求借款人按照合同约定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但是双方约定的利率超过合同成立时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四倍的除外”，即文某某已经归还的款项如果超过了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四倍，超过部分能否抵顶本金。对此原告方虽然出具了2020年4月10日的100万元及2020年4月15日的55万元的借条的照片，该照片上明确注明该两笔款项已结清，但是文某某称因双方并未结算，因此该两张借条并未收回，仍在成某某处，因此该注明的文字系成某某私自添加。尤其是该注明内容确实是成某某书写的，原告方也没有提供其他证据证明自己的该主张，因此本代理人认为文某某的辩解、主张是可信的。同时提请法庭注意，根据民间借贷相关司法解释所有条款可知，为了保护债务人（举债方）的其他债权人的利益，对于超过了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四倍的利息部分，原则上是不被支持的。因此法庭应当采信文某某的该主张、抗辩。

        四、对于本案根据法律规定，应当裁定驳回原告赵某某的起诉；但是如果法庭判决文某某向赵某某偿还款项，只要不损害文某某的合法权益，即依法认定剩余本金及利息数额，文某某也没有意见。

       虽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2020第二次修正）第二条第二款规定：“虽然被告对原告的债权人资格提出有事实依据的抗辩，人民法院经审查认为原告不具有债权人资格的，裁定驳回起诉”，但是鉴于赵某某与成某某的亲属关系，且成某某确实帮助了文某某，文某某基于感恩同意将剩余借款本息经法院判决支付给赵某某。但是不能损害文某某的合法权益让文某某承担超过法律规定的责任义务。本代理人将原三笔借款再加上2020年10月29日的借款30万元后，重新计算了文某某应当偿还的借款本息：

借款时间及金额：

2020年4月10日   100万元

2020年4月15日    55万元

2020年4月3日     110万元

2020年10月29日    30万元（没有约定利息）

归还时间及金额：

（1）2020年11月17日   30万元

（2）2021年1月9日     30万元

（3）2021年2月9日     60万元

（4）2021年4月19日    30万元

（5）2021年4月20日    100万元

（6）2022年1月19日    10万元

根据法律规定先息后本的原则：

（1）2020年11月17日归还的30万元先用于将2020年10月29日没有约定利息的30万元还清，这样对原告方有利。

（2）截止2021年1月9日的本金为265万元，应归还的利息为：本金100万元×（银行间同业拆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年息3.85%×4倍）×2020年4月10日至2021年1月9日的8个月零21天＋本金55万元×（银行间同业拆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年息3.85%×4倍）×2020年4月15日至2021年1月9日的8.5个月＋本金110万元×（银行间同业拆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年息3.85%×4倍）×2020年4月3日至2021年1月9日的9个月零6天＝111222.22＋59995.83＋129873.33＝301091.38元。因2020年11月17日仅归还了3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265万元，另行欠利息（301091.38元-30万元）＝1091.38元。

（3）截止2021年2月9日，应归还的利息为265万元×（3.85%×4倍）×2021年1月9日至2021年2月9日的1个月＋未结清利息1091.38元＝35099.71元。因2021年2月9日归还了6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265万元-（60万元-35099.71元）＝2085099.71元

（4）截止2021年4月19日，应归还的利息为2085099.71元×（3.85%×4倍）×2021年2月9日至2021年4月19日的2个月另10天＝62437.15元。因2021年4月19日归还了3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2085099.71元-（30万元-62437.15元）＝1847536.86元

（5）截止2021年4月20日，应归还的利息为1847536.86元×（3.85%×4倍）×1天＝779.51元。因2021年4月20日归还了10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1847536.86元-（100万元-779.51元）=848316.37元

（6）截止2022年1月19日，应归还的利息为848316.37元×（3.85%×4倍）×2021年4月20日至2022年1月19日的9个月＝97980.54元，因2022年1月19日归还了10万元，因此本金还剩848316.37元-（10万元-97980.54元）=846296.91元

（7）截止2023年5月5日开庭之日，文某某尚欠本金846296.91元，利息从2022年1月19日起算，计算至本次开庭之日5月19日为846296.91元×（3.7%×4倍）×16.5个月＝172221.42元。

         因此，被告文某某仅欠本金846296.91元、利息从2022年1月19日起算，计算至本次开庭之日5月19日为172221.42元（本息合计1018518.33元）。

                                                                                          代理人：河南天保律师事务所

                                                                                                         曹红星  律师

                                                                                                     二0二三年五月十四日

赵某某起诉文某某民间借贷案

被告文某某代理律师补充代理词

宝应县人民法院合议庭：

     作为本案被告文某某的代理人，本代理人在5月19日开庭时当庭向法庭提交了一份代理词，现再向合议庭整理提交以下代理意见——委托付款函不能证明文某某认可或者印证原告赵某某的诉讼金额是成立的，只能印证、证明文某某主张的实际借款人系成某某。现详述如下：

     本代理人在5月19日的庭审中将向文某某核实的情况向法庭进行了陈述——该委托付款函确实存在过，是客观真实的，但是原件已经被成某某和文某某收回、销毁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成某某与工程发包方某某中学的领导熟悉，而文某某已经将承包的某某中学的工程施工完毕并验收合格，但是至今工程款某某中学拒不结算，而成某某称可以帮助文某某索要工程款，因此双方当时就通过协商达成口头的和解协议——成某某帮助文某某将全部工程款进行结算，结算成功后持委托付款函可以将委托付款函约定的数额通过某某中学由成某某领取，从而消除本案的债务。因此文某某当时并非认可委托付款金额就是本案涉案的剩余债务金额，而是包含着成某某的好处费。尤其是因为成某某并没有完成结算任务，委托付款函已经作废。同时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2022修正）第一百零七条规定的精神：“在诉讼中，当事人为达成调解协议或者和解协议作出妥协而认可的事实，不得在后续的诉讼中作为对其不利的根据，但法律另有规定或者当事人均同意的除外。”故此该委托付款函不能证明文某某认可或者印证原告赵某某的诉讼金额是成立的，相反只能印证、证明文某某主张的实际借款人系成某某是客观真实的。

    对此恳请合议庭注意并采信后依法判决！

                                                                                            代理人：河南天保律师事务所

                                                                                                           曹红星  律师

                                                                                                 二0二三年五月二十四日

关于2021年4月19日文某某转给

成某某30万元的情况说明

宝应县人民法院合议庭：

     首先我方承认前几日经过文某某与成某某到银行查账，确实发现2021年4月19日通过答辩人建行8858卡转成某某1273卡的30万元，由于转账时银行将成某某的银行卡号少写了一个0，导致该30万元第二天被退回。对该事实我方予以认可。但是提请法庭注意的是，文某某始终认为该30万元已经于2021年4月19日转给了成某某，根本没有想到被退回，因此根本不存在恶意拖延的问题。如果当时成某某告知文某某没有收到该款，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到，文某某会再次转账。更主要的是，作为收款人的成某某在本次案件庭审中也多次陈述称2021年4月19日收到了文某某的该30万元。如果文某某前几日不配合成某某进行查账、对账，该客观事实将难以发现。因此，责任明显不在文某某。尤其是成某某庭审中承认有一笔借款30万元当时并没有约定利息。因此成某某现今主张对该30万元要求继续计算利息甚至按照月息2份计息将会严重损害文某某的合法权益并且没有任何法律依据。

      恳请法庭基于以上情况说明依法判决！

                                                                                                         说明人：文某某

                                                                                                特别授权代理人：曹红星律师

                                                                                                                               2023.6.20